我預想的出塞是這樣的:大同北上會翻過幾座山,穿過古長城關隘的遺跡,之後一馬平川地下到大草原。
事實上的出塞是這樣的:離了大同之後便一直上坡,一直上到烏蘭察布市區仍在爬坡;一路上也沒有見過長城或關隘,連「內蒙界」的公路號誌也是純漢語的,毫無儀式感。
這要怪谷歌,要不是地圖好幾天都打不開,我會對地形[……]
沿途的風景,和看風景的心情。
我預想的出塞是這樣的:大同北上會翻過幾座山,穿過古長城關隘的遺跡,之後一馬平川地下到大草原。
事實上的出塞是這樣的:離了大同之後便一直上坡,一直上到烏蘭察布市區仍在爬坡;一路上也沒有見過長城或關隘,連「內蒙界」的公路號誌也是純漢語的,毫無儀式感。
這要怪谷歌,要不是地圖好幾天都打不開,我會對地形[……]
公元前566年,喬達摩·悉達多誕生。35歲時他悟道成佛,80歲涅磐。悉達多就是創立佛教的釋迦牟尼。
同一時期,北印度十六古國之一的犍(qián)陀羅——位於阿富汗東部及巴基斯坦西北,都城在今白沙瓦附近——被波斯第一帝國(阿契美尼德王朝)征服,波斯文化傳入。
公元前327年,馬其頓王國亞歷山大三世[……]
千禧年初到北京讀書,驚奇地發現一到晚上八九點,街上就是一派門庭冷落車馬稀的蕭索景象。這是氣候對生活方式的影響。
今天在朔州,即便是白天,冷清的情景勾起了十多年前的記憶。
上午走在街上,沒有幾輛車,也沒有多少行人,商店飯店裡面空落落的,農貿市場倒還有些人氣。十一點半,學校結束了上午的課,穿著校服的[……]
從前由塞北往南,要進入晉中地區甚至關中,主要走兩條道:過雁門關,或過寧武關。
雁門關早已聞名遐邇。其始建於戰國,趙武靈王築長城,設此關。李牧曾在此大破匈奴;漢代霍去病、衛青、李廣也是從這裡出兵征討匈奴;隋唐時與突厥人的戰爭亦曾以此為舞台;宋代楊業、楊延昭父子在此與對抗契丹人……
寧武關的名氣似乎[……]
頭幾日的太陽還有些灼人,記不得從哪天開始,陽光變得和煦起來。
尤其在下午三點,溫暖的日光照在山坡上,照在玉米和高粱地上,照在草地上,照在溪水的粼粼波光上,照在柳樹楊樹和槐樹上,照在油柏蘆葦狗尾巴草和格桑花上,照在牛羊騾子和肥碩的喜鵲身上,照在「十室九空」的村莊上,照在屋頂和院牆上,照在褪色的春聯和[……]
吃早餐的時候,有樂聲傳來,慢慢地由遠及近。曲子特別好聽。
出門一瞧,一個小樂隊正在馬路上邊走邊吹奏——一共七人,樂器有嗩吶、小號、笙、鼓和鈸——後面還跟著稀拉的幾個人,包括一位老者,手裡捧著一個覆著紅布的方方正正的木箱,也許是妝奩,再後面還有兩三輛戴著花的黑色的奧迪。這是一隻送親或迎親的隊伍。[……]
涇水、洛水、延水、無定河——都是大名鼎鼎的河,但以沿途所見,她們的水量遠不及名氣大,怕已不足以「河」稱之。
其他不計其數的小川小溪,水量就更可憐了,甚至已經乾涸了——河床已長滿草,或已成菜地。
當地人說,若不是七、八月的雨季,河裡的水就是這麼多。水已經不少了。——可河道的寬度,沿岸岩石被沖刷的痕[……]
晚上在縣城一家叫「五點以後烤吧」的餐館擼串。這家店的特別在於沒有開放的座位,只有半封閉的卡座隔間。
隔壁少男少女們的歡聲笑語和觥籌交錯之聲,幫我填滿了我一個人所不能填滿的「包間」。這些真實得不能再真實,卻又見不到面的人,在資本家和創業者那裡,只不過是一條標籤——小鎮青年。
這群精力充沛的少男少女[……]
頭裹白毛巾,身著短襖,高唱信天遊,揮鞭趕羊,走在看不見半點綠色的黃土地上,黃河在身旁流淌。
這個形象隨同我黨走遍神州,深入人心,以至於我固執地以為黃土高原就該是羊倌背景的樣子——黃土、高坡、渾濁的河,人和羊是這片死地上唯一的生氣。
所以數年前在寧夏第一次見到黃土高原時,我沒認出來;兩天前我從關中[……]
今天的夕陽還在耀眼的時候,我在永鄉住下了。雖然天光尚明,但若繼續前進,打聽到的消息是10公里內均無住宿。
事實上能在永鄉住下也頗不易。永鄉的核心區是兩條L形的街道,各長不過兩百米,仔細搜過兩遍也沒有發現旅館。若不是當地人指點,我不可能知道此地唯一可以提供住宿的竟然是一家婚紗攝影店。——這個秘密怕也[……]